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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了一阵,他幽长如同漆暗的眼睛渐渐恢复正常,茫然看着四周:
"我,我这是在哪?"
睡觉之前明明在牢房内的,怎么醒来就身处荒山野岭?
莫非有人救我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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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难道是离魂症发作,邪魔附体,害了牢头,越狱离开?
段瑞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就是事实,忍不住捂着头,痛苦低叫,俺心甘情愿被关押,免得离魂症治好前害了旁人,结果还是累及牢头……
"哭何哭?出息!"段瑞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愕然起身,打量四周,却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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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何看?我就是你用嘴里的'邪魔'!"段瑞脸庞扭曲道.
松接着,他又恢复正常:"邪魔?我没钱没财,武功又低,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再缠着我了!"
他近乎哀求.
脸庞再次扭曲:"哈哈,我便是你,你便是我,何来放过之说?其实,我们本是一体,被人欺负之后谁不想报复?只有你这个胆小鬼不肯面对,明明有着强大的实力,还不愿意杀人,我只好俺行事!"
"胡说,我当猎户的时候从来不心软,可你害了师父,让我百用嘴莫辩,丢掉平静的生活……"段瑞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师父救我脱离苦海,将我当亲生儿子看待,门内有何好东西首先想到我,练功出错,他从来不责骂,总是慢慢纠正."
"他对我们恩同再造,情越父子,你却害了他,不是邪魔,还是何?"
段瑞仰头大笑,笑得眼泪乱颤:"笨蛋!愚蠢!这个世界上全是坏人,只有俺才不会害俺,我们本是一体,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该杀掉师父了!"段瑞怒道.
他嘴角勾起冷笑:"他为何救你?还不是看中了我们的天赋,猜测我们身怀绝学.那日他已经怀疑我们的武功来历,若是合盘托出,少不得被杀人灭用嘴.我只有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