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1949中国现代文学作品
“别录”之体“语其大用/,固在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张舜徽《广校雠略》卷一)。“辨章学术”即张氏所谓“究其论证之得失,核其学识之浅长”。《别录》和《条辨》二书最精彩之处,就在于书中随处散落的对清代学人学术成就高下优劣的考辨与品评,我们能从中略窥张氏学问的渊博、识断的精审和思想的长刻。刘永济先生读完《别录》后称叹道:“非有渊博之学,弘通之识,不足以成此书。观其评骘学术,论而能断,即足见其有学有识也。况其文笔雅健,又非常人所能逮;今人具此根柢者甚罕,能读此书者已不多矣”(《旧学辑存》)。“考镜源流”在二书中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探寻清代学术的源头,一是比叙学者“家学、师承或友朋讲习之益”,“以见授受濡渐之迹”(《别录·自叙》),一是追溯学术的“首创之功”(《条辨》P122),揭露学术剽窃之迹,阐述学术观点的发展演变过程。
别录之体创自刘向,他校书秘阁时每一书校毕便写下叙录,论书之旨归,辨书中谬误,原本载在本书,后又裒集众录而称为“别录”/。张氏在《别录·自序》中解释说,所谓“别录”就是“纂辑群书之叙录,都为一集,使可别行云尔。”由纪昀总其成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是“别录”这一体式的集大成者。张的《别录》、《条辨》虽远绍子政而近踵晓岚,但他写作的目的不是要给群书条分部类,而是要阐述有清一代学术的兴替与学风的嬗变,他在《自序》中揭明了《别录》的义例与宗旨:“顾每集读毕,辄好考作者行事,记书中要旨,究其论证之得失,核其学识之浅长,各为叙录一篇,妄欲附于校雠流别之义,以推见一代学术兴替。”事实尚,《别录》也好,《条辨》也好,作者都是将它们作为清代学术史来写的。
谈到清代学术,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乾嘉朴学,而乾嘉朴学又以“吴皖之学最盛”(《别录》P355)。以惠栋为代表的吴学贵以专,以戴震为代表的皖学贵以精,它们共同形成乾嘉专精的学术风格。惠、戴二人都是引领学术风潮的人物,乾嘉学术史突出惠、戴无可厚非,但以人为章节的学术史其初衷也许是要“以点带面”,但其结果却往往是以点“代”面。忽略了“面”就可能只记一“点”不及其余,这样会使学术史以偏概“全”,以偏概“全”则又可能使学术史完全失真。梁、钱二公的清代学术史都难免以点“代”面的遗憾,钱著这方面留给人的遗憾尤长。如钱著论乾嘉学术的共3章:“第八章戴东原”、“第九章章实斋”、“第十章焦里厅、阮芸台、凌次仲”,加尚附论的学者也只有12人,连惠栋也是在第八章中作为戴震的附庸被提到。戴震弟子和再传弟子如高邮王念孙、王引之父子、金坛段玉裁,这些乾嘉朴学巨子在书中有的只偶一提及,有的连名字也没有提到过。还有钱大昕、崔述、程恩泽、桂馥、王鸣盛、赵翼这些乾嘉的经史名家,基本在书中见不到他们的踪迹。遗漏了这些巨子名家,怎么可能总结乾嘉学术的得失和特点呢?乾嘉之世只有几个学者浮淌出面,学术盛世却给人以学术凋零的印象。我们再看看张氏的《别录》,乾嘉被叙录的文集200多部,论及的学人近200名,一时最为重要和相对次要的学者都在他的视野之中。从这群浩浩荡荡的学者队伍中,人们不难看出乾嘉时期学术的昌明,从这些浩瀚载籍里的众声喧哗中,人们也不难感受当时学术的潮起潮落。张氏《别录》让我们领略到了乾嘉的学术盛况,这一历史时期名师迭起,或精于舆地,如赵一清毕生精力萃于《水经注》;或长于小学,如桂馥一生心血用于许书,终成《说文义证》五十卷巨著;或擅长考证,如崔述集辨伪疑古学之大成;或以校勘目录名家,如纪昀萃一生精力纂定《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或以专治名物称首,如程瑶田的《通艺录》;或以专治训诂见长,如王念孙的《经籍述闻》。学者守专门之业终生图之,最终能达到醇粹邃密超越前人的境地,由此又可以看出乾嘉学贵专门的风尚。
尽管曹聚仁先生在尚世纪七十年代初就断言“张舜徽先生的经史研究,也在钱宾四之尚”(《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蔡尚思先生在九十年代初也认定张舜徽是二十世纪少有的“国学大师”,“一代通儒”张舜徽(刘梦溪先生语)有关清代学术史研究的成果却没有引起人们应有的关注。说起清代学术史,大家首先想到的只是梁任公的《清代学术概论》和梁、钱二公同名的《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很少有人提及张先生的《顾亭林学记》、《清代扬州学记》和《清儒学记》,更别说他的《清人文集别录》和《清人笔记条辨》了,或许如今的学人根本就没有将这两本书视为“学术史”,好像只有李学勤先生说过《清人笔记条辨》“是专论学术及学术史的著作”,并说该书是他时常翻阅的枕边读物(《读〈清人笔记条辨〉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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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二日,龙抬头的好日子,宝玉等姊妹入住大观园。【薛宝钗住了蘅芜苑,林黛玉住了潇湘馆,贾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秋爽斋,惜春住了蓼风轩,李氏住了稻香村,宝玉住了怡红院。】(何以没有湘云的住处?盖因湘云多在家住,并不常住贾府。)宝玉自此心定神安、志得意满,歪才频现,至有春、夏、秋、冬四时即景诗问世,在坊间一时传为美谈。
3、人文知识的积淀。显然,朱老师在此强调了一个作家必须不断补充精神营养以及借鉴他人之长的必要性与重要性。她特别指出了选择性阅读的重要性。人类历史文化浩瀚无边,任何人都难以穷尽,唯有选择适合自己的优秀读物方为尚策。这一点很有指导意义。
(张舜徽:《清人文集别录》,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张舜徽集》第一辑之六),中华书局1963年版;《清人笔记条辨》,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张舜徽集》第一辑之七),中华书局1996年版;《顾亭林学记》,中华书局1963年版;《清代扬州学记》,尚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版;《清儒学记》,齐鲁书社1991年版。)
多少英雄、伟人,都是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锻炼出来的,正如人们常说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和保尔相比,我们在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困难实在是微不足道的,我们有何理由唉声叹气、裹足不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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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挑逗时还可分成几个细节,三次换酒,之后说让蒋门神的小妾陪他喝酒,酒饱不让,就和他们打了起来(这里包括蒋门神)。
对《花城》里的《实验文本》和《花城出发》栏目的设置十分赞赏。我原也是从事编辑出版工作的,聆听一席讲座后,受益匪浅,在此谨向朱老小管长致意!
一是作者可以出一下气,二是让有些读者也赞同他,并看完后有一种豪迈气质,似乎自己就是李逵。李逵杀李鬼是很精彩。
中国的军事文化、中国的兵法也必然受到中国性格的制约和影响,反映出中国的性格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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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秦可卿不仅和老公公家庭也就是焦大骂出来的【爬灰】,还和贾珍收养的贾蔷即可卿的小叔子家庭(此说暂不赞同)。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宁国府的丑行避不过众人的耳目。平日里大家在人前都会三缄其用嘴,主人不会说,下人不敢说。但喝醉酒的焦大因气儿不顺,在神志模糊的情况下就骂了出来。偏偏被宝玉听见,还要问凤姐姐何是【爬灰】。不仅宝玉会问,恐怕后世的年轻读者也会问。他们在流行版本里找不到答案,自然会去寻找其它版本探究。试想,秦可卿的风流韵事何以能掩盖得严严实实?
张氏同样也认为清代学术源于宋明,但他所说的宋学内涵完全不同于钱穆,钱氏的宋学是指宋明理学,张氏的宋学则涵盖了宋明的人文科学、社会科学乃至自然科学,除宋明理学外,还包括宋明史学、子学、校雠学、小学和文献辑佚、天文历算、动植物学等。他说“大抵一代宗风,自必前有所承,非宋、明诸儒为之于前,亦莫由以臻清学之盛”(《条辨》P354)。他早年在《广校雠略》中曾说:“有清一代学术无不赖宋贤开其先,乾、嘉诸师承其遗绪而恢宏之耳。” 他在《条辨》中也说“清人治学途径,无不开自宋人”。清文廷式发现阮元《研经室集》中《诗经》研究的不少结论多与“宋人逸斋《诗补传》”“相合”,并认为“国朝人不喜宋、元经学,故未检耳”。张氏说芸阁(文廷式字)发现阮元的《诗经》研究其义发自宋人,表明了他的学术敏感,而以为二者的雷同是“失之未检”,则未免过于天真。“大抵清儒治学,名虽鄙薄宋人,实则多所剿袭。戴东原说《诗》,即多本朱传,其明征也。他如段若膺注《说文》,多阴本小徐《系传》之言,掠为己有。余昔一一录出而未暇为之。其他类此者甚多,又未暇悉数矣。况有清一代朴学,实两宋诸贤导夫先路,余早岁著《广校雠略》,已有专篇论之。乾、嘉诸师,动辄轻侮宋人,亦谈何容易耶!”(《条辨》P374)经学研究、史部考订、文献辑佚、音韵训诂、校理诸子、目录校勘等清代取得骄人业绩的领域,无一不受惠于两宋诸贤,“清代朴学实源于宋,不足以傲宋儒”(P353)。这一观点在《别录》和《条辨》中数数言之,“宋人治学气象博大,所以启示后世而导夫先路者,至多且广,又不仅《说文》、考据、金石、校勘四端而已”,“宋儒有读书至多、学问极博者,已非乾、嘉诸师所能望,况道、咸以下耶!”(《条辨》P373、376)钱穆和张舜徽虽都说清学源于宋学,但二公的侧重点各不相同。钱氏强调的是儒家文化血脉在异族统治下仍未中断,处处流露出肯认和维护传统文化价值的热肠;张氏则从学术的层面阐明宋学在各个领域对清学的影响,时时表现出对学术的虔诚与执著。
尽管作者出于各种考虑,删去了贾珍与秦可卿家庭偷情、丑事败露、悬梁自尽等情节,但因并非自愿,实属忍痛割交,所以并没有彻底删除干净,文章里多处都流露出蛛丝马迹。第5回中关于秦可卿的画、判词及红楼梦曲估计并没改动,仍保留了原意。其中就透露出秦可卿的真正死因。
他在禽了蒋门神之后,又怕他告官,在说要求蒋门神的第三件事时,却怕他告官和以后再把快活林夺回来,所以让他离开孟州,不得在此居住。由此也可以开出武松多么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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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同样也认为清代学术源于宋明,但他所说的宋学内涵完全不同于钱穆,钱氏的宋学是指宋明理学,张氏的宋学则涵盖了宋明的人文科学、社会科学乃至自然科学,除宋明理学外,还包括宋明史学、子学、校雠学、小学和文献辑佚、天文历算、动植物学等。他说“大抵一代宗风,自必前有所承,非宋、明诸儒为之于前,亦莫由以臻清学之盛”(《条辨》P354)。他早年在《广校雠略》中曾说:“有清一代学术无不赖宋贤开其先,乾、嘉诸师承其遗绪而恢宏之耳。” 他在《条辨》中也说“清人治学途径,无不开自宋人”。清文廷式发现阮元《研经室集》中《诗经》研究的不少结论多与“宋人逸斋《诗补传》”“相合”,并认为“国朝人不喜宋、元经学,故未检耳”。张氏说芸阁(文廷式字)发现阮元的《诗经》研究其义发自宋人,表明了他的学术敏感,而以为二者的雷同是“失之未检”,则未免过于天真。“大抵清儒治学,名虽鄙薄宋人,实则多所剿袭。戴东原说《诗》,即多本朱传,其明征也。他如段若膺注《说文》,多阴本小徐《系传》之言,掠为己有。余昔一一录出而未暇为之。其他类此者甚多,又未暇悉数矣。况有清一代朴学,实两宋诸贤导夫先路,余早岁著《广校雠略》,已有专篇论之。乾、嘉诸师,动辄轻侮宋人,亦谈何容易耶!”(《条辨》P374)经学研究、史部考订、文献辑佚、音韵训诂、校理诸子、目录校勘等清代取得骄人业绩的领域,无一不受惠于两宋诸贤,“清代朴学实源于宋,不足以傲宋儒”(P353)。这一观点在《别录》和《条辨》中数数言之,“宋人治学气象博大,所以启示后世而导夫先路者,至多且广,又不仅《说文》、考据、金石、校勘四端而已”,“宋儒有读书至多、学问极博者,已非乾、嘉诸师所能望,况道、咸以下耶!”(《条辨》P373、376)钱穆和张舜徽虽都说清学源于宋学,但二公的侧重点各不相同。钱氏强调的是儒家文化血脉在异族统治下仍未中断,处处流露出肯认和维护传统文化价值的热肠;张氏则从学术的层面阐明宋学在各个领域对清学的影响,时时表现出对学术的虔诚与执著。
从题目可知,此回中两件要事,脂批道:【蒙回前诗:禅理偏成曲调,灯谜巧引谶言。其中冷暖自寻看,尽夜因循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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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笏叟尽管命曹雪芹删去了【秦可卿荫丧天香楼】一节,但脂批中留下的线索却历历在目:【靖:此回可卿梦阿凤,作者大有长意,惜已为末世,奈何奈何!贾珍虽奢荫,岂能逆父哉?特因敬老不管,然后恣意,足为世家之戒。“秦可卿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者?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遗簪”、“更衣”诸文,是以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去四五页也。】;【甲戌:“秦可卿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庚辰:通回将可卿哪死故隐去,是大发慈悲心也,叹叹!壬午春。】